i评论著名评论家阿平平衡与不平衡的胶

时间:2020-7-3来源:疾病病因 作者:佚名 点击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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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:燕赵青年诗丛

图:燕赵青年诗丛

平衡与不平衡的胶着

——简论燕赵青年诗丛六作者诗歌

作者:阿平

近日,《燕赵青年诗丛》以独立诗集形式出版,集中推出李浩、孟醒石、李洁夫、张非、宁延达、李磊六位河北俊杰的诗,纵观六人的诗歌,虚空中呈现一种梦语,坚硬中伴随着刀锋,流水中带来雷鸣。六个人,六本诗集,我更愿意看成六个符号,六种不同的力量,在各自的起伏中,追寻一种内在的平衡,而平衡对于诗歌,这种古老的艺术是多么的重要。

但,他们的这种平衡与更大不平衡呈现一种胶着状。

李浩:消失于镜子,又从镜子中出生

李浩的诗歌创作,越来越趋于一种冒险,或者说他一开始就选择一条冒险之路。

李浩从诗歌出道,以小说成名,然诗歌的情怀时时撞击他的心灵,使他始终自觉处在诗歌的内核中,西方诗学和个人生命体悟相结合,使他的诗具有独特的异质。或者说痴迷于先锋小说创作和西方诗学的李浩,在诗歌的写作中,消失于镜子,又从镜子中出生。有评论家说李浩的小说中有一种结构的冒险,我认为这个问题同样反映在他的诗歌里,或者说他小说中冒险的结构来源于诗歌的试验。因为有了诗歌冒险的尝试,使得李浩陷入更加疯狂小说冒险中。

李浩的诗歌一直处在一种冒险的交缠之中。首先,在诗歌或者艺术创作上,李浩是一个有着巨大野心的人,他无法跟在别人的身后进行亦步亦趋的写作,他长时间地在黑夜里穿越时空,命运、风霜和一切易碎事物。他把一些庞杂的、看似无关的的事物进行叠加,反射,用一种光芒将之照亮,并将这种光芒通过镜子,形成转喻,使诗歌的意境发生裂变和不断以异于我们所期盼的形式生长,一如他在《这个秋天注定会被生活拖累》写道“这个秋天,玻璃将外面的肺炎部分地隔开/可是,可是(我将更多地应用到这个词)……它注定会被生活拖累。对此,我无可解释。就像“孤独”无法解释孤独,就像我的诗,完全成为一种针对于个人和秘密絮语,就像用手敲击着一只杯子,扩大它的声响”

李浩的诗,以尖锐的思辨性带来了或者说放大了他的孤独意识,使他的诗,常常出现一种冒犯性,一种无来由的撕扯和攻击性。小兽做为一种具象频频出现,时刻准备出击,准备对人性中最隐秘的事物进行攻击和发掘。“被咬到的舌尖会疼,它短暂,而其它永恒”。另外一个是他的疼痛意识,在诗歌不断得到加强,这种痛疼来源于他对命运和未知事物的躲闪,涂改和修正后的无奈和不甘。以至于“翻来覆去的辗转磨掉了耳朵后的皮”。

诗歌终归是语言的艺术,或者说思想和情怀要靠语言来展示,李浩的语言个涩而绵长,或许是他想表达的思想太难说清了,除了隐喻大量使用之外,就选择这种具有粘稠度的句子,来像哲学家表述一个事物定义一样,读艰涩,曲折,就像河流中不断有极有硬度的石块来冲击河水的流速,使之连贯性受阻,但在某一处形成漩涡,使诗歌的硬度和深度由此得到加强。但从另一个面说,这是一种牺牲,也就是诗趣和诗性得到部分消解。

陈超说过:“诗的声音不仅仅清澈悦耳,还有一种发自生命深出的重浊”,我深以为然。

孟醒石:以无极寻找无极之飞翔

孟醒石是一个懂得惭愧的人,一个懂得在自然万物面前低头的人,一个在生存受到物化挤压,一个在个性异化,生命消费的时代语境下。仍然写出了生命和诗歌尊严的人,所以孟醒石是一个具有美德的人,是一个值得敬佩的诗人。

孟醒石的诗歌创作直接进入生活内部的本质,而现实是巨大的,生活正在把过去的价值系统碾压的分崩离析,新的价值体系又没有完全建立起来,出生于农村、大学毕业混迹城市的不同职业之间,这一切给了他足够的近距离观察生活和精神反思的空间。纵观孟醒石的诗歌创作脉络,他从乡土的内部出击,一边向外,同时又一边内化。完成了个人写作上的一个坐标点。或者换句话说,他一边在无极中凌空飞步,其内力却来自最深的土地深处。这使得他的诗歌在自然和世俗的背景下,写的低沉但不失诙谐幽默,并暗自发出一种诗意的光芒。一如他的《聚沙成塔》、《登高》、《计白当黑》、《夜观天象》、《谁把我与自己分开》等等一大批诗歌。

诗歌是一种表达自我内心的灵动,在这样的状态下,诗完全进入到自己内心的世界,诗跳出来充当诗人的嘴来表达一种内心的真实。所以说,诗的节奏这时候完全取决于嘴的动作频率,而孟醒石总能把这种节奏控制的恰到好处。也就是说,孟醒石的诗歌有着内在的节奏,这种节奏在语言内控下,完成一首诗的起伏,攀爬,顿挫。我们知道一首不会除去语音孤零零地存在,孟醒石通过自己多年磨砺和悟性,具有了自己特有语言系统。

孟醒石在诗歌中表现出的思考力日益强大,加之生活历练之后思想和诗歌写作技巧的成熟,显出柔中带钢之力和蓬勃的诗歌激情。这正如海德格尔所言:当思的勇气得自内在的吩咐,命运的言词将一片绚丽“。他以往的诗歌,由于生活“底背”和个人性格等因素,常呈现内在胶着和沉闷,犹如风筝擦地起伏飞翔。而这《子语》及去年刚出的《诗无极》,则呈现出极好的通透感,过去一些墙壁式的局限,已露出光亮和清新之风。也就是说孟醒石这只风筝,携带者他的情怀飞了起来,且渐飞渐高。

图:日前“《燕赵青年诗丛》品读会”在石家庄举行,河北省作协副主席郁葱先生,现场赠送作品集。

图:日前“《燕赵青年诗丛》品读会”在石家庄举行,读者在朗诵诗人的作品

图:日前“《燕赵青年诗丛》品读会”在石家庄举行,读者在朗诵诗人的作品

李洁夫:用细节的幸福呈现内心的孤独

从整体上看,李洁夫的诗从容,有趣、有味,渐渐趋向松弛和透明。

李洁夫是个多面体的人,他一直试图用细节的快乐,享受生命的诗意,但往往呈现出的却是内心的孤独和苍凉感。我想,这可能是一个是人的宿命,一个人的悖论。明明为了爱,他却说:“拒绝声音、拒绝微笑、拒绝爱/让我两手空空一身洁净”。

在生活面前,李洁夫的生命力象春天一样茂盛,一茬接着一茬生长,他的诗也就象春天一样,攀爬在春风所到之处,长出细腻的野生的欲望,从欲望提炼内心的情感经验值,并把这种经验值以独有的方法,埋在通往向外的路途上。如在《我知道有的爱不宜说出》《相爱》、《秘密》等诗歌里,诗人一直在诉说爱,爱是个多么美好的事物,诗人蓝蓝说:“我更愿意写幸福美好的事物”。一个不断书写爱的人,比如他的曼曼或者小婉抑或写给兰的系列诗,这些女性在他不断的书写中,得到一次又一次重生。这些诗意向细腻茂盛,内在的韵律较好地把控诗歌的节奏,局部真实淹没整体的虚拟,是诗歌呈现出抒情的内光,青草一样,在大地蔓延。

我和李洁夫兄弟多年,具备透过他文字背后的隐喻看到他生命里的小思想,他写过一只鸟,在工地的上方一闪而失,李洁夫就是这只鸟,他更多的时候,哪怕是在夜间,他都在想着自己飞翔的事,但他的骨子里又是个情种,这样就形成一对矛盾,某种程度上正是这种矛盾,造就了一个诗人。所以他的笔下出现一个又一个女性时,他把自己置身其中,成为一张内心世界的晴雨表,以此来打通与人类普遍情感相通的通道,如此,个人身份的拘泥性就大大减少,大大扩充了诗的表现内涵意义。从他的《尘埃落定》、《飞鸟》等诗歌里,可看出他渐渐对自己的内心要求平和下来,诗歌也更加透明、松弛和从容。从诗学建构上看,他依然处于未完成的探索之中,一方面,他诗歌的核心应向更加敞开的精神向度和维度进军,一方面要赋予笔下的万物更多神性,也就是飞翔于记忆之上,具有更大的审美性。

张非:生命意识在当下性写作中的隐秘映照

张非成名极早,二十年前获《诗神》全国新诗大奖赛的一等奖,那届大赛中高手如林。之后,张非渐渐退出诗坛,若干年后成为一个企业家,他再此跨马提枪杀进诗坛。从他的诗集《布景》收集的诗来看,回归之后,他选择退回内心,退回故乡之写作,也就是他的诗歌向内,抵达内心,抵达故乡的现实。当一个诗人的创作,不为名、不为利时,他就更加接近生命的核心。也就是说他的生命意识不再受到任何的压抑,流泻出的诗句,往往就能带有透明的光芒。如他的《海边,在银滩》、《林间,下一段时光》、《山。山脉》等诗歌,内敛中暗带大气,自然中露出磅礴,古典意境中携带现代之风,语言干净纯粹,如同山中一棵树木,生动中含着活活泼之野性美。收放之间,以细微,准确之美来映照大地之宏大,山脉之高滔,“有细小的蝼蚁,穿过秘密而去/是的,是一群蝼蚁,拾起了一座山峰”。

张非的诗歌在抵达现实之后,选择贴地飞行。其中的因素有高滔后的生活经历磨练,有他写作意识主动探寻,使他在具备“一览众山小”之后,更加随性和灵动,写作不在拘泥一事一物的具象表达,更多呈现一种更加丰富的、达观的诗意,“说到故土,不说山河吧/每一次提及都是一次消毁”。郁葱说张非的诗“走进了自然之子的野性之美与神性之光并俱的境界”。如果再向下挖一点,我想说,张非渐渐把自己置身于时代之外,置身于故土之外,冷眼观察着生活的四季轮转,生命的此消彼长。这使得他看到了生活和时代的裂变,看到故土与内心的转轮,这时的他,以一个民间者的身份,开始开创他诗歌的美学维度,使得他的生命意识找到了流出的途径。

宁延达:赤子情怀下的一种诗意表达

宁延达的诗正由过去的平滑走向相对的滞涩,思考渐渐深入事物的内核,并通过这个坚实的内核与外界进行交流,并试图完成一种诗学意义的探寻。他的每一首诗,诗中的每一个句子都发出一种气息,这种气息正在从四周聚拢过来,我想,假以时日,必会形成一个他自己独有的气场,从而形成个人强大的面目。

在这样一个贫泛时代里,年出生的宁延达选择自省和担当,比如他独立发起了赤子诗人奖,奖励以赤子精神献身诗歌的人,他出资发起了防灾网,建立自己公司内部慈善常态运行机制。这些情怀慢慢浸透到他的诗歌里,使他的诗歌里牢牢抓住一种观点或者叫价值,并以此展开,向四周蔓延。《风在石头上低低地吹》、《我时常向土里泼一飘水》、《修行的竹子》、《记住每一个美》、《悲伤》等诗中,强化了他关心社会现实与外界交流和要表达的思想,写作上趋向于温暖,他即使写一些沉重事情、也试图能在沉重中找到一丝希望和光亮。也就是,他在内省的同时试图与现实世界建立一种亲切温暖的关系,这或与他现实生活身份有关,宁延达是一个成功的商业从业者,工作中体现更多对社会和生活和解与担当。《傍晚的不安》、《闪电》等诗中,则体现出他从一个具体事物或者一个细微的点进去,之后开掘出通往精神价值的通道的能力。正如他自己所言:“诗歌是最充分体现人类精神高度的语言介质。代表了人类所拥有的最高文化层次,它表明人类脱离了身体中的动物性和普遍生活习性,而达到生存和精神上的更高水准”。

李磊:俗世的封闭亦或思想的敞开

诗歌是直接把个人经验转化为集体经验,并加以诗意表达的一种文体,李磊通过大量对个体情感、心灵感受、以及隐秘于内心世界的私人事件,来完成一个女性诗人的书写,来完成对世界的独特呈现,来完成对一类人或几类人精神探寻。这就牵扯到两个问题,一是她试图对俗世的生活进行自觉和不自觉的封闭,企图阻止浮躁社会的经济价值和世俗价值对诗人的影响和伤害。诗人采取迎面而上的形式,犹如一个避水神兽处于水中而能开辟出一条自己的道路。表现在诗歌创作上就是,李磊把无处安放之心放在世俗之间,以红尘之风冲击精神的堤坝,然后诗人自己却跳出来,审视这种冲击的后果。如她的《尊严冲破了堤坝》《悲壮的坚守》、《我要用荒唐建造一座庙宇》等。在诗中女性的诉说、呼唤,密集而有张力,也就是说,她的情感纹理清晰,枝杈分明,她一直在寻觅语言流向的方向。

另一个问题就是李磊的诗歌出现的大量的烟霞之气,这一方面与她写作时间和她的写作方向有关。她在把握身体和情感的疼痛时,强调一种直接参与性和单项期望性,以一己之感受,呈现万物之理。比如她的《给虚伪穿上白纱裙》、《等我老了的时候》、《影子》、《饮酒记》、《存在》等。另一方面她的写作准求呈现一种明亮性,她用明亮的词语和语义对阴暗的现实进行反复冲刷和改造,使其内隐光明,如她的《感谢生活对我的体验》《等我老了的时候》。但从一种角度来说,李磊的诗中诗意和词语的密实度的提升空间较大,诗歌开阔度和重力还将是她今后写作的一个重点思考探索的之处。

图:日前“燕赵青年诗丛”新书发布会在石家庄图书大厦石门书库举行

图:日前“燕赵青年诗丛”新书发布会在石家庄图书大厦石门书库举行

图:日前“燕赵青年诗丛”新书发布会在石家庄图书大厦石门书库举行

本文作者阿平近影

作者简介:

阿平:本名蒲素平,中国作家协会员会、河北省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、

        燕赵晚报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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