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姐,你是我生命中永远的牵挂

时间:2016-12-13来源:相关医院 作者:佚名 点击: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

大姐,你是我生命中永远的牵挂

曹树花

“每一片花瓣放在你美妙的旋律中,每一种色彩放在你凝视的眼神中,亲爱的姐姐,祝你生日快乐,愿你顽强地再次绽放生命的美丽!”大姐生日的当天早上,我又一次轻轻地写下了对姐姐的生日祝福。

每年大姐的生日,是我最牵挂她的日子,每到这一天,伴随着对大姐的深深祝福,我竭力包扎好的心伤,就会又一次被无情地撕裂,即使轻轻一碰,也会全身颤栗,钻心彻疼,那些关于大姐酸酸涩涩的记忆便一股脑儿蔓延开来……

大姐在病榻上已经迷迷糊糊地度过了三个春秋。今年,她的意识终于清醒,尽管仍然瘫痪卧床,不能自己翻身,不能自己吃饭,但还是给了我和亲人们莫大的安慰,无限的希望。

我清楚记得,那是年的腊月初八,午夜之后,为节日忙碌了一天的我已经进入了梦乡。猛然间,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,平时悦耳的铃声这时变得刺耳,让我的心猛然紧了起来,电话里传来姐夫带着哭腔的声音:“小妹,你大姐昏厥过去了,赶紧过来!”放下电话,我迅疾穿好衣服,箭一样窜出家门,一溜烟小跑到姐姐家。

望着姐夫抱着不省人事的姐姐,我的心猛烈地抽搐:“怎么会这样啊,可怜的姐姐!”“姐姐你快醒醒吧,别吓唬我们好不好?”我泪雨滂沱地祈祷着,祈祷着。“这次你姐姐的情况不太好,我已经给打了电话。”姐夫话语急促。我紧紧地抱住姐姐,声嘶力竭喊她,她慢慢睁开眼睛,嘴里念叨着:“头疼,我头疼的厉害。”等被救护车送往医院已是凌晨2点多了,一系列的检查后,确诊为脑动脉血管瘤,必须马上做手术,否则有生命危险。这消息如同数九寒天的凛风一样刺骨,让我上下磕牙,冷颤不停。

剃头,更衣,签字等一系列手续就绪,大姐在天亮时被推进了手术室。此时,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,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,肆意奔流。姐姐呀,你一定要挺过来!挺过来!

我们姐妹四个,大姐打小天资聪颖,长大后出落得楚楚动人,美丽得像一只高贵的白天鹅,在家乡的十里八村,姐姐的善良美丽是出了名的。她从小就喜欢穿裙子,且红色一直是她喜爱的颜色,也许,红色是她尤为小心翼翼的梦吧。姐姐不仅是美姑娘,还是巧姑娘,她画画惟妙惟肖,栩栩如生,就连针线活也是做的出类拔萃。姐妹中,大姐随和善良,乐于助人。当教师时,认真教学,几番资助困难学生;当乡妇联主任时,成为村里妇女们的娘家人,有事都乐于找她倾诉,解决;任副乡长时,主抓的计划生育工作有声有色。村里的二兵媳妇是个寡妇,二兵癌症死后,她生活艰难,不修边幅,身上又脏有臭,村里的人们都远而避之,而大姐经常帮助她,在她生病的时候,姐医院检查看病,并安顿在自己家里吃住,二兵媳妇深受感动,逢人便讲大姐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。

作为大姐,她是我们姊妹们的主心骨,可能是大我14岁的缘故吧,尤其对我这个幺妹更是呵护有加。记得我家院子里有一颗杏树,每年春天团团簇簇的杏花绽放开来,有一天我踮着脚怎么也触不到最低的那支花梢,我哭闹着。这时候,大姐走过来,将散发用红发卡轻轻地扶后,眨动明眸,皓齿微露,伸手帮我从树上摘下几朵好看的花递到我的手心里,我咧着嘴开心地笑了,望着姐姐,我感觉到了蜂蜜味儿的甜蜜。上小学时,遇到雨天上学最让我发愁,姐姐总是顶着一块塑料布背着我送到学校。如果放学时下雨,姐姐会用同样的遮雨方式背我回家,我的身体伏在姐姐温暖的背上,一次次感受姐姐浓浓的爱。长大成家后,大姐也如慈母般关心我。记得我刚调换工作后,由于对新岗位不适应,一度郁闷、烦躁,甚至感到彷徨。大姐总是到家里耐心地开导我,鼓励我,让我走出了狭隘,愉快地工作。

风吹不掉姐姐至极关怀的温馨回忆,雨掩没不了姐姐百般呵护的悠悠往事。大姐啊,你的温暖将永久存盘在我的心里,今生今世绝对不会格式化。

人们都说,好人一生平安,可是姐姐如此善良,却晴天霹雳仍然要一次又一次扑向她,让她措手不及,让她雪上加霜!我知道,能将姐姐彻底摧毁的,是她失去了唯一的儿子!

年,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小镇的黎明,也夺走了姐姐懂事、孝顺的独生孩子的生命,这无异于在姐姐的心头猛插了一把尖刀,失去独子就失去了一切,幸福温馨的家庭顿时塌了天、没了日,一切亮光、美好、希望瞬间化为泡影。不难想象,一位疼子有加,舐犊有爱的慈母的心在怎样的滴血啊。虽然大姐没有嚎啕大哭,但是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,悲伤从此在姐姐心里扎根下来。她整天不吃不喝,呆呆坐在儿子的遗像前一动不动,眼睛就像祥林嫂失去阿毛后的一样,没有一丝光芒,浑浊深凹,间或一轮……

本来大姐的生活已经痛不欲生,苦不堪言。而今,病魔又无情地袭击了她,让她的痛苦像核裂变一样瞬间膨胀,身心受到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痛苦。想到这里,我不禁潸然泪下,心里默念:上帝啊,请保佑我可怜的姐姐快快醒来,早日康复吧!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医院手术室门外安静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一小时过去了,两小时过去了,在漫长的煎熬中,我脑海里全是可怜姐姐的影子,她痛苦心情、痛苦的神态,终将让我不能自持,由抽泣哽咽爆发到了嚎啕大哭。五六个小时蜗牛一样爬过,日头已经偏西,下午时分,姐姐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,白纱带将她已经憔悴的面容缠得只剩下双眼,头上插满了管子,但此时的姐姐好像没有了痛苦,呼吸平稳,安静平和,但我知道这安静平和的背后是是多少苦楚与疼痛的暂时潜伏,终将迎来一次致命的大洗礼……

姐姐手术六个多小时,我整整哭了六个多小时,说实在的,对于姐姐的不幸,我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眼睛红了,肿了。只是一个劲地喃喃自语:难道姐姐不能再与我无拘束地聊天了吗?难道姐姐再不能呵护我的冬暖夏凉了吗?难道姐姐也与这凋零的秋日树叶一样坠落下去?我不敢想,我也不能想。

医院的那一天,我就知道,我将陪姐姐在病榻前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,也做好了受累的思想准备。前半夜,同室病人夹杂着不间断的鼾声;后半夜,病人们脱离睡眠开始折腾,不断交替着叫喊声、呻吟声。让我们这些陪床的人无法入眠,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起来,躺下,躺下,又起来。担心、害怕紧揪着我抱团的心。等病人疲惫稍停后,护士开始查房了,她们出出入入,最少五次。就在这样的煎熬和泪流的慌乱中,陪床的我迎来了年的春节。

大年初一,第一缕阳光直入病房,我感觉不到温暖,只觉得那么刺眼。大姐消瘦的脸庞,静静地闭着双眼,均匀的呼吸让胸脯微微起伏,我的心又一次颤栗,甚至有些愤愤不平了:为什么不幸总会降临在善良的大姐身上呢?

大姐遭遇痛苦的历程,着实让人难以想象。儿子的离去,让她痛不欲生,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撕心裂肺,已经将生活变得一塌糊涂,黯然无光。每当逢年过节,更是她悲伤加码的时候。过度伤心,让她的身体每况愈下,满头银发和佝偻的身子,让姐姐曾经的美丽逝水东去。那些日子里,每次探望她,小心翼翼地避开有关团聚,孩子等敏感的话题,竭力说些让她开心的话题,生怕触伤到她那颗脆弱的心。尽管这样,我心里清楚,节日伤感还是真实地一次次冲击着姐姐那颗破碎不堪的心。即使到了她独生子离开人世将近十年的时候,失子之痛对她的折磨也丝毫没有减轻,她常常以泪洗面,总是自言自语自己生不如死。我知道,姐姐心里的悲念已经根深蒂固无法放下,无时无刻都在吞噬着她的灵魂。谁料,她痛苦悲伤竟导致病魔的侵入,让人唏嘘不止。

熬过住院将近三个月的日子后,姐姐的病情稳定下来有所好转。于是,出院回到家里静养,只是姐姐还是处于昏睡状态,没有意识。多少次我贴着大姐的耳际轻轻地呼唤:大姐,我亲爱的大姐,你快醒醒啊!大姐,你知道吗,你该醒来了。你已经睡得太久了,我们盼望你快快醒来……姐,我多想让你牵着我的手,一起从树林中钻出来,追逐着屋顶上炊烟的浓香,舒缓妈妈焦急等待的心情;姐,我多想让你带着我一同到山上采野花,把五彩缤纷的鲜花给我插在头上,让芳香四溢在我心灵深处;姐,我多想让你在冰天雪地上扶我起来,用红色的袖管轻轻拭去我眼角的泪水……

好在,长天终归有眼,在家人的精心照料下,姐姐慢慢有了意识,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。望着姐姐大口吃着生日蛋糕的样子,我的心溢出些许欣慰。我常常想,医院对于我来说,留下太多的伤痛,为姐姐陪床,为姐姐治病,却一点也减轻不了大姐的痛苦,假如社会能办些失独家庭福利机构,为失独家庭提供养老、医疗等服务,给予他们特殊照顾该多好啊。

今天,是姐姐的生日。暮色将至,斜阳亦没有诗中的绯红,淡淡的雾气遮住了天幕,也挡住了目光,但霾不了我对姐姐的牵挂。在阡陌纵横的光阴里,转角一刹那的人生,我总会不经意翻出姐姐的身影。夜晚,窗外的月色显得格外清亮。我又一次梦到了大姐。姐姐还是那样俊俏可人,着一身红衣,在白杨林里奔跑,满头长发在风中飘扬,我听不见姐姐的歌声,也看不见姐姐的脸庞,但我知道姐姐在流泪,姐姐在伤心。这时,不知从哪里飘来阵阵萧声,如泣如诉,我被裹在这声音里离姐姐越来越远,越来越远。大姐,大姐你不要哭啊,你不要哭啊,大姐,大姐……

梦醒时分,泪湿枕巾。大姐,我爱你,你是我生命中永远的牵挂,希望你有一天能站起来,期待着,期待着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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